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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ly Eating

文手:畢夏

 

※史塔夏 x 威廉 + 威廉 --> 古魯瓦爾多

架空世界

※Miya初設短髮威廉會出場

露骨的情色描寫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資源短缺的殘酷世界,人們之間沒有半點信賴,只有猜疑和冷酷。
  旱災肆虐,乾燥的空氣中蔓延著腥血的味道。饑餓的恐慌,食糧的爭奪,世人皆為生存而自相殘殺。
  世上再也沒有白天與黑夜,天色永遠是那哀號的赤壁,代表著眾人的怨恨、悲憤、哀痛……
  「哼啊哈哈哈哈——不覺得我們是被挑選出來的嗎?全世界死光光啦死光光,你我還是死不去哦?」戴著黑色兔子髮飾的機械少女,總是揮動起她的紅色雙刃,不分場合便衝向軍人進行斬擊,如同舞動著紅絲帶舞的性感兔女郎,想要激起對方的狂亂,想要對方跟隨自己一起狂舞,一同恥笑著這荒謬的世界。那是她唯一的樂趣。
  「無法死亡的僅有我一人,終有一天妳還是會壞掉。」穿著貼身灰藍色軍服的軍人,靈敏地迴避她每一次的襲擊,迅速跳起或蹲下,毫不造作的利落,鑲金的軍服下擺則隨著戰鬥動作而隨風飄揚起來。前陰稍長的橘棕髮,依然不能掩蓋他那深深皺起的眉頭苦臉。面對逃不掉就是致命傷的攻擊,他總是淡然地回應對方,然後找著時機逃離糾纏不休的對峙。
  「逃啊逃啊嘻哈哈哈哈…我絕對會把你得到手的……!簌~」食指劃過自己的櫻唇,舌尖再跟著舔弄一遍,咧嘴的笑意,是惡趣味的,眼神裡卻帶有狂熱的著迷。
  ——這是一個殺戮人偶與不死亡者之間的悲戀…殘暴又凄美的故事。


  軍人站在一棵枯樹下,雙手環胸呆望著前方一遍紅——被赤空照紅的泥土,像是滲滿了不祥的血液一樣洗滌不淨,令人相當不快。理應代表著溫暖和熱情的玫瑰紅,如今只是渾濁的赤黑,像是這個遲早迎來末日的世界、還有殘存在這裡的自己,夾雜在生與死之間、悲哀的殘影。黑暗的負能量如同巨大的旋渦,把半死不活的自己捲住,一直無法振作。維持至今,只是懸掛著這副死不去的軀體,等待一個終結罷了。
  「臭臉先生,你是唯一被死亡味道包圍但不會死的人呢⋯就跟我一樣啊哈哈哈——!」又一次,史塔夏踏著輕盈的步伐,無視身邊無趣的凡人,筆直地來到威廉面前。兩手握著各半的紅色大剪刀自轉一圈,鮮紫的髮絲飄揚在微風之中。沒被頭髮掩藏的右眼,黃綠眼眸內並沒有反射出一點亮光,那是空洞、無機質、無慈悲的殘酷證明,「吶~跟我一起玩吧?」

  史塔夏認為,她生存的這個世界非常無趣,除了偶然飄散在空氣之中的腥味。她是唯一的人偶,對於人類之間的醜惡爭奪毫無興趣。偶然放空的時候,總會在思考,她為什麼要被製造在這個空間裡活動著?為了什麼?要遇上誰?要做什麼?就算把人工腦袋運轉到高熱快要當機、強迫開啟安全休機模式,也無法得到滿意的答案。故此,她決定什麼都不去想,隨心所欲地活著,像一個充滿欲望的人類一樣——被另一個人類吸引著。至此,她開始不定時去纏擾著他。
  「抱歉,我不想浪費氣力在無謂的戰鬥上。雖然死不去,捱餓還是很難受。」長期的旱災,導致一點一滴的食水食糧都是非常珍貴,往往要跟其他人拼命爭奪。然而威廉下意識緊握腰間的劍柄,面對這變幻無常的人偶少女,完全不敢鬆懈。
  ——迴避、迴避、迴避,唯獨這個名為史塔夏的少女,必須要避開她的視線、躲開她的攻擊、逃離她的守備範圍。身體深處有一種聲音,彷彿是另一個他,一個走上完全不同命運之路的自己,一直警告著威廉,絕不能靠近她、絕不能與她接觸。危險、很危險、非常危險,稍為失神就會踩入萬丈深淵,被死更難受的絕望……還有什麼比現在這樣想死卻死不去的無助感更難受嗎?他倒想知道。
  「哈⋯?捱餓?我不懂,是怎樣的難受?」史塔夏向右大幅度側著頭,脖頸折曲成正常人無法達到的弧度,瞪大左眼不解地向威廉發問。
  「就像你快要沒有機油、無法動彈的時候吧。」威廉緊皺一下眉,想像她的情況回答道。
  「啊哈⋯?被設計成能夠獨自活動幾百年、幾千年的我不需要機油,是與別不同的人偶。」人偶扯起嘴角笑著,像是聽到世上最可笑的低劣笑話,頭稍微向後仰,瞇起雙眼地看著對方。任誰都無法猜測她的下一步,包括她自己,古老的機件程式沒法計算她的行動結果。
  「所以你要殺人?不斷殺人?無法停止地殺人?到最終只剩自己在這個荒蕪的世界上徬惶?」筆直的視線盯著隨時壞掉也不奇怪的殺戮人偶,威廉並沒有打算逃避她的惡意,反倒直接面對她的殺氣。

  「是啊哈哈哈~!人類都是如此的醜陋又脆弱,看著就很不爽啊!」炎紅漸漸從她的髮尾染上,不斷渲染擴散。
  「……」威廉把史塔夏的變化看在眼裡,被強烈的不妙感包圍著全身,決定立即無言地迅速離開現場。
  「殺光光~全世界的人都死光光~!臭臉先生就不用擔心食物,就能夠跟我一直玩下去!」映現在史塔夏的人工腦內畫面是——僅存的兩人被一具又一具屍體包圍著,在堆積而成的屍體山之上糾纏不休。刀光劍影的清脆擊撞聲響、流濃發炎的傷口、以及大量流失的腥血,通通刺激著撕殺的慾望。

  「啊勒…?」從妄想畫面中回過神後,人偶少女發現站在原地只剩她一人,那個軍人的蹤影早就在她面前消失不見,「耶?捉迷藏?啊哈哈真可愛……」
  「哼哈哈哈…!好喔…就陪你一起玩嘛…!美好的事…就留到最後嘛!?」進入殺戮模式的少女,頭髮無法遮掩充滿狂氣的詭紅雙瞳,如哀慟的天色一樣豔紅的長髮在空中飄逸。她握住手上的刀刃,信步來到附近的人群當中。笑著,斬下去、刺進去,冷血無情地把身邊的人群殺個清光。

  ——不、不要啊啊啊!為什麼!?唔啊呀呀呀…救、救命啊…!嗚啊啊啊啊!

  人們被殘殺的悲歌溜進威廉耳中,但他對此依然無動於衷。
  自從那個人的逝去,導致世界的崩壞,早晚迎來末日已是既成事實。
  這就是命運,身為前軍人的他,並沒打算加以反抗——正確來說,沒有古魯瓦爾多帶領的未來,不值得他去反抗命運。
  威廉.庫魯托,只是無法死去、活在過去、懸掛著命脈的亡者罷了。


  再次遇上那位邪惡人偶,是相隔好幾天、軍人掃完墓的時候。

  然而誰都無法預料,突襲的變化、毀滅的末日,來自依然是被炎紅侵蝕天空的這一天。
  鮮血的紅、天色的紅、眼眶的紅、人偶頭髮的紅,就連剩餘甚少的理智邊防,一切的一切都被赤紅污染竭盡了。


  「啊啊~臭臉先生——發現~!」全身染滿人類鮮血的史塔夏,維持著紅髮的殺戮狀態,繞腳坐在一面放有鮮花的簡陋墓碑上說:「吶…每天每天每天都來這邊看著這一塊爛石罰站,不無聊嗎?」當然,她知道那是威廉最重視的人——早已逝去的黑衣之王。
  「……與妳何干?快給我下來!」威廉難以克制地蹙一下眉,唯一能夠扯動被封閉的心,激起他的情感,就是有關昔日君主的事情。
  「哼嘻嘻嘻…!」史塔夏刻意用沾滿人類體液的剪刀,劃掉石碑上古魯瓦爾多的名字。
  「妳是故意來找碴嗎!?」該知道這是一個激怒的圈套,但威廉依然從劍鞘裡抽出西洋劍,眉頭深鎖地把劍刃朝向病態的少女。

  「啊哈哈~臭臉先生?終於願意正面接受我的挑戰嗎?」人偶從碑石上跳下來,握住兩邊對半的剪刀刃,便向著軍人突擊。劃破阻力的迅雷揮斬、同時兩邊突刺的死角進攻——面對無法預料攻擊軌道的瘋狂攻法、如此恣意橫行的攻勢,戰況很快便對威廉不利,落得劣勢。
  「嘖…!」正當威廉想要把劍刃貫進自己胸膛內、以換取反噬之力的時候,早就被反應迅速的史塔夏看穿,竟然及時疊起巨剪,把他的惡夢之刃給剪斷。
  對…被剪斷。威廉握住的金漆劍柄,連接著僅有5公分的斷刃,已經完全報廢了。

  「哼嘻嘻…這個世界的人類都被我殺死了……只剩下你和我了耶?」就在威廉呆看著斷劍、陷於震驚之時,史塔夏迅速繞到軍人的身後,從後環抱住他的脖頸,尖起雙腳、抬頭舔弄他的耳垂,再輕聲耳語道:

  「——無止盡的孤獨痛苦…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這一句話就像是灌滿魔力的咒語,就算全身神經都亮起紅色危機警告,威廉還是沒法隨之反應,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瞪大雙眼,冷汗從額間冒出,暗綠的眼瞳則猛然縮小——這是恐懼,身為前軍人本應最熟悉的直覺,卻因過份的恐懼使他無法及時逃離危險。
  『快逃!動起來!』
  ——腦海裡清晰地迴響起警告,可是恐懼早已僵住了行動反應。直至史塔夏手中的紅色巨剪筆直地對著威廉的腹部直刺過去,長年累積的戰鬥才讓軍人的身體擅自作出反應,欲往旁邊滾地翻身,卻被少女另一隻空下來的手扯住他的軍服下擺,扯回她的腳邊。

  就因為這剎那的遲延,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明明早就不是軍人,為什麼還要穿著這一套不便的軍服?不可笑嗎?嘛~雖然挺適合你現在可憐的模樣。哼嘻嘻~!」用力踩踏在威廉的右腳腳踝上,咔啦的一聲,腳骨斷裂,已經再也不能走路、再也不會逃離她身邊吧?「嘖…!很礙眼啊~這套不合時的軍服!」仔細一看,軍服下擺的金邊已經經歷歲月的浸禮,磨掉不少的金漆,形成一塊塊的脫落痕跡,而白色衣服部分也變得淡淡泛黃,這是早已亡國的少佐軍服。她笑著又不爽地稍皺額間,側歪著頭,把抓在手裡下擺撕掉。
  「嗚…呃啊…呀…啊啊……!」非常悅耳的絕叫聲,少女陶醉地思考著,由於右腳的疼痛?或是因為唯一的身份象徵被毀掉了?讓他連接過去的媒介,無論是手上的軍刀或是身上的軍服,她都想要摧毀掉。
  「哈哈哈~!」少女發出像是小孩子的歡快笑聲,把刀刃高舉在頭上,再狠狠地插進他的兩腳大腿根部,喀啦——連接盤骨的兩腳骨骹也準確地被刺斷,以防萬一他依然有餘力逃跑呢……這對人偶來說,是她唯一的機會,抓住對方的漏洞而乘虛而入。
   「哼嘻~!啊…現在的表情,真好看……很開心吧?終於可以去死了…!」蹲下去抬起威廉的下巴細看,咬牙切齒地扭曲了俊俏的臉龐,臉頰變得通紅,雙眼泛起霧光,真可愛——就像是正要出嫁、捨不得離開家人、獨自跟愛人生活的新婚少女。別擔心,這只是為更美好的將來鋪路呢……
  欣賞完威廉的表情, 少女輕而易舉地抱起比他高大的男人,讓他平躺在重要之人的墓碑上,猶如一個神聖的祭壇,獻上鮮艷的祭品——不、她只是想侮蔑那個看不爽的殿下、以及借此摧毀軍人的自尊。
  「嗚…呃呀…!…嘖啊!」受到如此屈辱的威廉,忍受著兩邊盤骨傳來的劇痛而捲縮身體,想著也許對方能夠帶給他終結,本來想就此放棄了。可是要是讓自己的污血驚動沈睡在地下的君主——就算雙腳無法動彈,依然想要揮起雙拳,進行毫無勝算的反抗。
  「啊~勒?還有掙扎的餘力嗎?這雙手看來也是多餘的嘛……」少女毫不猶疑地刺斷兩臂的肩骨,讓他再也無法活動他的四肢。看著威廉只能彷如蟲蟻一樣扭動身體悲嗚著,失去往日的從容,她微笑滿意地點點頭,蹲在原地欣賞片刻。
  這位軍人,在視覺上仍然保留著手腳,骨骹卻已被刺碎,沒法自如地活動。
  隨後,史塔夏跪在他身旁,重新把剪刀拆開成兩半緊握著,決定為他進行一次外科手術、啊,其實是解剖呢…
  以利刃一塊又一塊、小心翼翼地割下威廉的胸腔肉,直到慘白的骨頭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之中,被切割的肉塊則落寞地摔倒在地上。她把一直握住的赤紅剪刀給放下,右手探入軍人的腹腔內,徒手捏碎他的肋骨,然後伸手略過肺腑,準確地撫上仍然急速跳動的心臟。一握緊,毫不猶豫地扯掉筋脈,把正在抽動的心從體內拉扯出來,在空中劃出一條艷麗的血色弧線,隨之灑落在墓碑之上,刻有君主名字的碑誌被染上黏紅。
  「呃啊呀呀…啊啊啊啊啊…!」連接心臟的血管被扯斷的瞬間,剎那的缺氧感湧進腦部,如同被麻繩縛頸一樣雙頰漲紅。這股絕望覆蓋著身體皮肉上的劇痛,同時只能全身繃緊抽搐,弓起腰承受著不斷來襲的錯覺快感,抵受著疑似性高潮的快感,只因失去心臟的他仍然沒能死掉,「嗚哇啊…!咕唔…嘶啊啊……!」威廉沙啞地竭力嘶叫著。
  瞪大的雙眼變得通紅,草綠的漂亮眼眸早已被紅筋涉獵,正如燃燒在林間的烈焰一樣,直到燃盡之時前也沒法灑水熄滅。
  被逐漸吞噬的軍人,面露痛苦卻無力掙脫。也許在內心某處,他也是在期待這一解脫的時刻來臨吧——跟隨他唯一的主子逝去。

  「吶…全~部都結束了……」全身上下都被灑遍腥黏鮮血的人偶,單手高舉起那一顆屬於他的心說:「一起死吧…像這樣…就不會再寂寞了……」人偶少女捧住軍人的心臟,抵在嘴邊,然後就在他面前張開口,咬嚥他的心房,一口一口地吃下整顆鮮活跳動的心,鮮血猶如湧泉般『滋滋』聲地噴灑在她的臉蛋。啊啊…被溫血淋漓的這一刻,史塔夏感受到世間上殘存的溫暖。同樣的殺戮,也只有同樣『不死』的威廉才能給予她的安心,那是無論互相擁抱、親吻、甚至瘋狂做愛也無法得到的安心。
  「呃啊…呀…啊…」被吞噬心臟的疼痛,如火燒一樣的痛不欲生且漫長無止盡,殘存的理智根本無法與這股疼痛對抗。威廉只能急喘著氣,眼睜睜看著自己逐漸被吃掉而無能為力,虛脫的雙目因為持續的錯覺高潮而反起白眼,順著兩邊臉頰烙下透明的淚痕。
  「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整顆心臟被吃完的威廉更加無力反抗,任由史塔夏的雙腳跨坐在他的腰際之上,「唔…咕嗯…哈啊…」她伸手從威廉的褲襠中掏出來違反本人意志的分身,以指尖刺激著充血突出的筋脈,「啊哈哈?一起死、所以、好興奮?哼呼~真可愛~」
  「唔咕…啊……」本能上因為劇痛而萎靡不振,卻又因為持續不斷的快感錯覺而重新硬起來,互相交雜錯亂的感覺;再加上這裡正是古魯瓦爾多的墓地,隔在生死對岸的君王正在看著落魄的自己,這股恍惚的屈辱令威廉依然無法真正解放。他就連呻吟也顯得無力,魂魄早就跟隨唯一的心臟被吞併掉,只剩空洞的軀殼,墮落為沒有靈魂的人偶——比史塔夏更像人偶的『人類』。
  「哼哈哈哈~吶…很痛?忍耐一下,很快就不會痛嘛……」少女扯破自己的黑色兔子圖案內褲,讓布碎隨風飄走,炎紅的髮絲卻逆風飄動著。她以手指撐開早已因為殺意而興奮濕潤小穴,另一隻手沾上威廉的血液,三指拼湊插進自己的花穴,加以擴張。當鮮血染滿了豔麗的陰道口時,她抽出手指,隨著對準軍人挺立的分身沉下腰,把敏感的柱身包裹在內,一口氣吞沒到底,「嗚哈…唔嗯!咕啊啊…好棒……啊呀!」史塔夏陷入興奮的癲瘋,雙手按住威廉的腹肌支撐著自己,使勁地在他身上動腰。
  「呃…唔啊……」就在快感集中在下體而分散胸口的疼痛之時,威廉的意識稍為回復,卻感覺到他的左手被狂氣的人偶少女抬起,食指被她含進嘴裡。櫻唇的柔軟觸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是迴盪著指骨斷裂的聲音,「嗚呃——啊哈…呀……」如同激烈的馬術競賽,痛楚再次追上快感佔據腦部神經的地位,雙方相持不下,徹底磨光威廉的人性。再一次深切感受到——隨著心臟被吃的那時候,他確實是死了。此刻身體本能,只是面對死亡的反射反應,實不需為此感到羞辱
  ——真正屬於自己的死亡,即將來臨吧?
  「唔哼~咕簌…啊…嗯啊…簌……」史塔夏把指骨一一咬碎,然後嚥下左手的五指,再在斷口處舔食著汨汨流出的鮮血。
  伴隨傷口被吸吮的節奏,威廉也會隨之產生抽搐反應,渾濁的雙眼早已被淚水模糊視野,唾液隨著舌頭的伸出而緩緩滴下,拉出一條又一條漂亮的銀絲線。
  「…嗚呃……!」即將待發的陰莖就在激烈晃動的甬道裡胡亂被碰撞刺激著,快感如突襲的巨大海嘯湧進大腦,侵佔每一條神經。威廉仰高早已扭曲漲紅的臉龐,意識再次陷入一遍模糊之中。
  「哈啊…!咕啊啊要死了…!去了!你也…啊呀~去…去吧!」臨到境界線,陰道不斷收緊壓迫著分身,強行拖下威廉一起沈醉在快感之中。史塔夏空出一隻手來加以刺激自己的人工陰核,弓起腰來迎接高潮的襲來,「啊呀…!嗯啊…啊啊啊啊——!」
  「唔…呃呀—!」被吞食心臟的威廉,他的身體似乎已認定人偶少女為主人,竟然真的聽從她的指令,全身抽搐抖震起來,同時射精解放在她的體內。
  「啊哈…啊哈……呼唔……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從高潮當中稍為緩和下來的史塔夏,再次陷入瘋笑之中。
  「哼呼~接下來嘛……該結束一切了喔哈!」她拾起擺放在一旁的半邊剪刀,保持著跨坐在威廉身上的姿勢,咧嘴大笑著。她握緊利刃,先是斬斷兩手手臂,再轉身調整背著威廉的坐姿,以同樣的利落斬法從股關節斷掉他的兩腳。
  「嗚呀啊啊…啊…唔……!」全身上下好痛、痛痛痛、痛到已然無感。假若軍人能夠成功承受劇痛而不發一聲,是否能夠讓這位瘋癲的少女感到無趣?可是無奈的他依然無法止住痛苦的悲嗚從嘴裡洩露而出。
  「哼~哼哼~」人偶少女放下半邊利刀,再次撫上軟下來的男人分身,使勁地磨擦起來。先以指尖勾挖著鈴口,然後挴指和食指疊成一個小圈,不斷在傘頂有技巧地收緊刺激,隨後大幅度地在稍為精神起來的柱身上下激烈地套弄著。等到軍人的陰莖再次充血飽滿後,史塔夏拿起兩邊的刀刃,交疊起來組合成一把巨大的赤色剪刀,兩手握緊刀柄向外拉,兩邊刀刃便張開來。她把剪刀開口對準威廉的下體,猶如得到禮物的小女孩一樣幸福地微笑著說:「我、不客氣了~!」

  ——喀嚓。

  夾雜著一絲白沫在瞬間噴出的鮮紅,依然是高溫灼燙的一遍紅。
  除了包圍著自身的赤紅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就連理所當然的疼痛也無法感受到。
  可是,他依然死不透,不死的力量依然殘存於體內……
  說到底,他注定被『不死』囚禁著。

  『我早就再三警告過你。』
  在滿佈赤紅的意識深處中,迴響著另一把無比熟悉的聲音,跟自己一模一樣、不,稍微低沈一點點的語調。
  ——對不起。
  『為什麼跟我道歉?』
  ——我還是…被史塔夏抓住了,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你從來都不想我死、不想我受苦,你想要我從殿下之死的陰影中走出來,然而就算為了你,我也沒法成功做到,只因我太懦弱。
  『臨到最後的最後,看開一點吧。快要從不死的困局之中解脫,這對你來說也是值得慶幸的事,不是嗎?』
  ——那你怎麼辦?
  『你還有閒心管我嗎?別擔心,我只不過是你過去的殘影,不足掛齒。』
  黏稠的紅霧就在這時聚集在一處,在威廉的腦海意識裡形成一個人形——穿著血衣的另一個他、短髮的自己。他緩步走過來,雙手環抱著威廉,輕撫他的背脊輕聲道:『別怕、別怕,待在這裡的話,無論是身心都不會再痛了。』
  『就這樣閉上你的雙眼,睡在我的懷裡,一切就結束了。』
  啊啊…大概,這就是屬於他自己、真正的死亡吧——

  少女直接抓緊兩邊剪刀的交疊位置,一刀一刀插進軍人的身體,割斷堅硬的骨頭,搞爛內臟器官,眼前是慘不忍睹的一遍血肉模糊;另一隻手則撕下皮肉,然後把鮮活的肉塊送到嘴裡,吞嚥著眼前這個活生生卻沒有心的人類。
  「嗚啊…啊…唔啊…啊啊……啊…呀……」虛弱無比的呻吟從威廉的嘴裡漏出,但他早已毫無意識,進入假死狀態。
  史塔夏一直吃、一直吃、吃吃吃,從腹腔、胸膛、肩膀、到斷掉的四肢,最終只吃剩威廉的頭顱。
  失去身體的話,是否疼痛也會跟隨消失不見呢?再也沒有任何鳴聲從他的唇瓣裡洩出。
  沒法閉上眼簾的空洞眼眶,彷似一直死盯住兇手不放。少女被這虛實的視線盯得興奮起來,捧起他的頭,把被各種生理液體染污得一塌糊塗的臉龐舔乾淨,然後就這樣把這個頭顱抱入懷裡,動也不動。

  在這個崩壞的世界裡,她持續展露笑容,明明什麼都看不見;被鮮血染紅了一切視野,已經再也無法看見,但她依然暢笑著。
  「吶…死在一起、會很快樂吧?」
  「臭臉先生…你現在、快樂嗎?」
  「不寂寞哦不孤獨…不是一個人…我馬上追上你嘛……!」
  人偶少女蹲下來慎重地把軍人的頭腦擺放在黏腥的泥土上,然後重新站起來。
  呆看著這個歪曲的殘酷世界,人類通通都死光,或是互相殘殺,或是被感到厭煩的她親手殺死。
  本來只剩兩人的世界,也將要迎來終章了。
  ——啊~啊…其實,一切都無所謂了。

  史塔夏冷笑幾聲,把跟隨自己至今的赤色剪刀給折斷兩半,隨手扔棄。
  抬起右腳,以直覺對準威廉的頭部,一腳踩成粉碎,小腿傳來肉醬的溫熱觸感、碎骨的輕微刺感。
  終於,那一抹無法停息的呼吸能夠靜止下來——再生力再誇張的人類,失去可以復原的身軀,就是『死亡』吧?

  人偶滿意地向右歪著頭,伸手搭在左耳上的髮根,垂下來的髮絲依然是深濃的緋紅。
  然後,蠻力把自己的頭顱連同體內的精密電路一起扯斷,詭綠的體液到處飛淺,渲染在深紅的血液上,融合形成泥黃色的液體。
  斷頭的身軀依然能夠活動,在腹腔處割開斷口,伸手挖出人工電池。
  滋滋滋……啪喀——
  把其捏碎。
  失去源動力的機械,被刺眼的閃光壟罩著。眼前白茫茫一遍,終於把厭煩已久的紅色給驅逐出去,從這個清一色的赤紅世界脫離。

  吶…
  我來了……
  為什麼、找不到你…?
  難道,你已經找到那位敬愛的王子殿下,跟隨他的步伐,投身在下一個世界嗎?

  …哈啊?
  為什麼我動不了?
  哼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限遼闊的孤寂黑暗,被死亡吸引的沈淪回憶,相互交疊諷刺著壞不透的人偶。
  無法動彈、動不了、動不了動不了動不了——
  生在歪曲的世界裡,兩條關係線的連繫,便注定兩人的毀滅。
  這是名為孤獨的陷阱,把希望的未來絆倒在狂暴面前。

  ——在這個依舊炎紅的違和世界裡,只剩存一具保有思考意識的人偶頭腦。
  幾百年、幾千年、直到完全壞透之時……啊、大概就是永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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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威廉一定會恨死我了,不然就是在哀求布勞讓他回暗房吧(苦笑)。

 

大家好,感謝不怕雷的你看到這裡。

愛威廉就是想虐待他,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一點點(不是一點了好嗎)。

但其實這一篇是虐在威廉身,虐在小夏心啊……始終到頭來,她讓威廉成功死去了,而她還是殘留在那個世界上。

擁有不死力量的威廉,也只能透過連再生的可能性都被吞噬掉,才能夠真正地死亡吧。

能夠跟隨君主逝去,對他來說終於是解放了。

所以,無論小夏做了什麼過份的事,她依然是白的哦~(不如說過份的是寫出這種梗的我OTL)

順帶一點,K3真是一個激發獵奇梗的好地方(閉嘴)。

 

我們下次再見吧,在未來的威廉企劃中,一定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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