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隨形

文手：紫君

 

※古魯瓦爾多x威廉 + 微路德x威廉

 

　　「殿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全身是傷的威廉看著眼前的銀髮男子，絲毫沒有受到半點損傷。霎時間，威廉放下心中的大石，「碰！」一聲，身體不支倒地，疼痛爬上神經，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連一點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威廉，失敗了。

 

　　敵方的軍隊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擁有不死力量，也無法與一群死靈軍團抗衡。無法以死亡替代忠誠的缺憾，就由如此殘破的身去彌補吧。即使失敗後，將成為敵軍的俘虜，讓敵方盡情的蹂躪自己也無所謂，只要他的王，古魯瓦爾多殿下，不會受到一絲的傷害就好。

 

　　「哼。」看著倒地不起的威廉，古魯瓦爾多輕笑，踩著威廉殘破不堪的身軀，輕蔑地說：「庫魯托少佐，真是狼狽阿，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對不起，我……有…辱…殿…下…的…名…聲…了，咳……。」威廉盡量以回答長官的音量應答著，但隨著他的一字一句，都伴隨著不少的鮮血從口中湧出。

 

　　「既然知道，那你回來做什麼?」古魯瓦爾多眼神犀利的望向威廉，彷彿要將他刺穿一樣，但語氣依舊不鹹不淡，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這次，換威廉沉默了，雖然有問必答是軍部的基本要求，但他總不能告訴殿下他很擔心殿下的安危，丟著前方的戰事不管而跑回來，殿下是不可能允許他這麼做。

 

　　即使輸也要輸的有骨氣，死也拉上一個總司令以上的人當墊背。

 

　　這是古魯瓦爾多交給威廉的骨氣，身為軍人的氣潔，這些威廉當然都懂，只是威廉願意為了古魯瓦爾多拋棄他的自尊、榮耀，所以才會沒日沒夜地趕回來，也只為了確認古魯瓦爾多的安危。

 

　　古魯瓦爾多蹲了下來，手托著威廉的臉，打量著，抹去威廉嘴角的鮮血，「啪！」古魯瓦爾多狠狠的打了威廉一巴掌，「愚蠢的傢伙。」

 

　　他當然知道威廉為什麼回來，也知道為什麼威廉沉默，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的他，只想看更多更多威廉為難的樣子。

 

　　「回宮。」古魯瓦爾多看著倒在地上的威廉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走不動就用爬的回來吧。」

 

 　　隆茲布魯王國是古魯瓦爾多的國家，雖然在地圖上十分渺小，但是古魯瓦爾多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信心。在皇宮中，是沒有半個僕人的，古魯瓦爾多覺得多一個人就是擾亂他的睡眠，僕人們多半都被他趕走了，只留下幾個能用的人，而威廉就是其中一個。

 

　　古魯瓦爾多坐在屬於他的王座上，手托著臉頰，靜靜地凝視著前方的威廉。此時，威廉手腳被綁成大字形，高掛在天花板上，雙眼被黑色的布蒙蔽，無法透入一絲亮光，臉頰微微還泛紅，顯示著威廉的緊張。

 

　　「殿下，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敵軍就快攻過來了。」估計前方的軍隊是擋不了太久，要是殿下不趁現在快離開的話……。即使被古魯瓦爾多綁成如此不堪的樣子，威廉還是擔心著他。

 

 　　威廉無法想像他的王被當成俘虜，被敵方的將軍欺辱的樣子，他的王應該是永遠的高高在上，鄙視著活人的世界，以黑暗之王的姿態降臨人世，為此，威廉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王受到任何委屈，寧願自己代替他承受這份屈辱。

 

　　「庫魯托少佐，你覺得我會輸？」

 

　　「是這樣嗎？少佐。」

 

　　威廉感受到古魯瓦爾多冷冽的視線，威廉沉默了，古魯瓦爾多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劍刺穿威廉的心臟。

 

　　「庫魯托少佐，身為一個軍人，長官在問話，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嗎？」

 

　　「還是你覺得我不夠格當你的長官？」

 

　　威廉再度沉默，讓古魯瓦爾多感到十分的不滿，裂嘴笑著，

 

　　「哼，果然需要疼痛才能讓你長記性。」

 

　　古魯瓦爾多將事先準備好的鹽水整個淋在威廉的身上，接著拿出裝飾十分精美的匕首，劃開了威廉身上的衣服。

 

　　「摀。」威廉不敢大聲地發出呻吟聲，他覺得那樣很丟臉。

　　「先幫你消毒，庫魯托少佐你該說什麼來謝謝長官的好意呢?」

 

　　聽到威廉微微的呻吟聲，古魯瓦爾多故意為難的說：「不是這一句。」

 

　　「……。」

 

　　「庫魯托少佐？」古魯瓦爾多看到威廉不肯回的模樣，故意抹了抹鹽水在威廉的傷口上。

 

　　「殿下……請…你…住…手。」

 

　　古魯瓦爾多眉頭深鎖，威廉幾次的回答都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便開始玩弄起威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摀。」疼痛刺激著威廉的敏感神經，像是一根刺，下一次永遠都不知道會落在哪裡。

 

　　古魯瓦爾多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了，在他一根手指戳入威廉胸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語氣也令空氣為之凍結：「最後一次機會，庫魯托少左。」

 

　　「沒有如果，下場你是知道的。」

 

　　「謝…謝…殿…下…的…厚…愛。」臉頰瞬間脹紅的威廉艱難地說出每一個字。刺激著自己疼痛的敏感神經，威廉覺得自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古魯瓦爾多白皙的手指開始在威廉的身上遊走，挑逗著威廉敏感的神經，滑過臉頰，滑過胸膛，最後停留在心臟的位置。

 

　　「庫魯托少佐，你願意獻出心臟嗎？」古魯瓦爾多自言自語，皺眉，下一秒，便把匕首刺進威廉的胸膛，挖出了他還在跳動的心臟。也不管威廉願不願意，對古魯瓦爾多來說，威廉也是他統治的一部份，他擁有絕對的支配權。

 

　　古魯瓦爾多把玩著手上還在跳動的心臟，冷淡看向威廉痛苦的臉色，威廉緊咬著雙唇，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但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

 

　　對於常常被古魯瓦爾多纏著要挖自己心臟，當作收藏品的威廉而言，椎心之痛也不過如此而已，疼痛感早已麻木了，已經可以做到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個就當作送我的禮物。」古魯瓦爾多隨手把心臟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瓶子內。

 

　　威廉感到十分疑惑，他不懂為什麼殿下要大費周章地挖下他的心臟，並且收藏起來，如果殿下開口，就算要他挖100次也願意，實在不用特地將他綑綁起來。

　　但隨即而來的疼痛感，沖散了威廉的疑惑，鹽水沿著他的身軀，慢慢地滑落到剛剛新鮮的傷口上，混著血，刺痛著威廉的神經，威廉發出細碎的呻吟聲。

 

　　古魯瓦爾多再度托起威廉的下巴，輕聲地說，「我想聽到你的聲音，你不用忍耐。」

 

　　「殿下……快……逃。」像是為了回應古魯瓦爾多的命令，威廉艱難地從喉嚨發出一絲聲響。

 

　　聽到威廉的話語，古魯瓦爾多沒有動怒，只是冷冷地笑著，「看來你需要更多痛苦。」

 

　　「庫魯托少佐，其實你是變態吧。這樣都讓你有感覺了嗎?」古魯瓦爾多淺淺的一笑，手指遊走在威廉的胯下，描繪出威廉微微膨脹的形狀。

 

　　「摀……我……沒……有。」威廉極力的想要擺脫古魯瓦爾多的手指，但是威廉怎麼也擺脫不了，古魯瓦爾多的手指就像是威廉的專屬媚藥一樣，讓威廉感到越來越飢渴，欲望和想要被滿足的感覺正在摧毀著威廉的理智。

 

　　「聽說在軍隊中，軍人們常常會互相滿足彼此的慾望，庫魯托少佐，那你是被滿足的人還是滿足別人的人呢?」古魯瓦爾多將威廉的頭拉近，順手解開了綁在威廉眼睛上的黑布條，在威廉的耳邊低語：「回答我，威廉。」

 

　　「！」聽到古魯瓦爾多呼喚自己名字的威廉，眼睛一紅，淚水在威廉的眼眶裡打轉，雙頰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殿下，殿下，居然喊了我的名字。威廉的腦袋一片空白，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喜之中，完全忘記回答古魯瓦爾多的問題。

 

　　「庫魯托少佐，你又選擇沉默了嗎?」古魯瓦爾多十分不滿的皺起眉頭，隨手拿起匕首，劃開困住威廉的手銬，讓威廉整個人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此時，古魯瓦爾多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王座上，鄙視著威廉，說：「看來，你應該是滿足別人的人了。」

 

　　「我沒有！」威廉急忙澄清，但是古魯瓦爾多冷冽的視線中透露著不信任。

 

　　「我真的沒有，殿下。」威廉感到十分的緊張，他實在是不想讓古魯瓦爾多誤會他是個淫蕩的人，他有身為軍人的尊嚴，況且他全身上下都是古魯瓦爾多的，怎麼可能讓別人來染指他。

 

　　古魯瓦爾多瞄了一眼威廉泛紅的臉頰，配上淚水汪汪的大眼睛，再加上，禁慾的軍人一號表情，看起來十分可口誘人，緩緩地說道：「露出那種表情，真是沒說服力。」

 

　　「殿下！！」

 

　　「算了，庫魯托少佐，你來服侍我，讓我滿意了，我幫你實現一個願望。怎麼樣？」

 

　　「殿下，這是不對的。」我不應該，也沒資格。威廉連忙拒絕古魯瓦爾多的邀請，就算威廉自己十分的願意獻上自己殘破的身軀，讓古魯瓦爾多獲得滿足。

 

　　但是，威廉覺得自己太髒，哪怕只是觸碰到古魯瓦爾多的衣角，威廉也覺得他玷汙了古魯瓦爾多的衣服，那件衣服就可以拿去丟了，更何況是碰到古魯瓦爾多的身體。

 

　　古魯瓦爾多看著威廉為難又開心表情，之後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很有成就感，就決定不再玩弄他了。

 

　　悄悄的嘆了一口氣，雙眼直視著黑暗的角落，說：「路德，你早就來了吧，這場戲好看嗎?」

 

　　在黑暗中走出一名白色長髮的男子，一襲紅色的燕尾服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頭上還長了不屬於這世界的東西，惡魔的角。

 

　　「王子殿下，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興致。」

 

　　「少騙我了，路德，我不相信惡魔會這麼好心。」

 

　　沒在意古魯瓦爾多說了些什麼，路德走到威廉身邊，用腳踢了踢他，試探性的問：

 

　　「他就是那個你要託付給我的人？」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

 

　　古魯瓦爾多瞄了一眼緊張的威廉，冷冷地說：「庫魯托少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對他這麼兇好嗎？他都快哭了耶。」

 

　　「路德，少廢話，我們可以開始了。」

 

　　「好的。」

 

 　　話才剛說完，古魯瓦爾多就拿出剛剛挖下來新鮮的威廉心臟，對著威廉說：「庫魯托少佐，你會一輩子效忠於我嗎？」

 

　　「我會。」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威廉，只能憑本能回答著古魯瓦爾多的問題。

 

　　「現在，展現你的忠誠。」

 

　　威廉走到古魯瓦爾多的腳邊，跪了下來，親吻古魯瓦爾多的腳尖，表示永遠的忠誠，身心靈絕對的服從。

 

　　這時，古魯瓦爾多將威廉還在跳動的心臟，緊緊地按壓在威廉的脖子上，如同咒文般，黑色的文字圍繞在威廉的心臟四周，纏繞著威廉脖子以下的肌膚，最後黑色的咒文整個烙印在威廉身上。

    

　　古魯瓦爾多感覺威廉好像想要說些什麼，搶先解釋：「好了，庫魯托少佐，有問題就去問路德吧。接下來，是我的長眠，我會在那個世界等你來把我叫醒。」

  

　　隨即，古魯瓦爾多整個人倒在威廉的身上，臉色泛白，沒了呼吸，但，臉上卻露出好平靜又寧靜的笑容。

　　威廉先是愣了三秒，接著失心瘋的大叫，手上抱著逐漸失去體溫的古魯瓦爾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殿下，你不要再裝死了。」

 

　　「殿下……。」威廉的手指滑過古魯瓦爾多逐漸失去血色的臉頰，眼神空洞。

 

　　「不要再裝死了，殿下，快醒醒。」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殿下殿下殿下，你是嚇我的對嗎?殿下……。」威廉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沒有辦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什麼椎心之痛早就麻木了，什麼挖出心臟的疼痛他絕對可以忍受，說到底自己還是有無法忍受的痛苦。

 

　　在毫無預警之下，他的王選擇了最有尊嚴的死法，他的王早就知道他的無能，不可能贏得勝利，要他快逃離，剪斷他全部的牽掛。在他沒辦法和這座城堡以及他的王一起共存亡的時刻，他的王，給他一條最痛苦的選擇，那就是研究著怎麼自殺。

 

　　你可以輸給一個人的身體，也可以輸給一個人的心靈，甚至靈魂。但如果想輸卻不能輸，想給又不能給，只能默默的觀望，痛恨著自己的無能，卻又無能為力。

 

　　想自殺又死不了，那我又還剩下什麼呢？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像這樣抱著殿下的屍體，動彈不得。威廉自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淒厲的笑聲劃破了天空。

 

　　路德看著無法動彈的威廉，笑著，他終於懂了，為什麼古魯瓦爾多要將威廉託付給他了，接下來，威廉會做的事，就是自殺吧，可是他又死不了，自殺再多次也是枉然，這時候就需要動用到惡魔的力量了吧。

 

　　當敵方大軍準備衝進城堡，打算殺害威廉和古魯瓦爾多的時候，路德用他的力量將威廉和古魯瓦爾多包圍起來，移動到他的房子去了。

 

　　時間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已經千年的時光了，威廉在這千年的時光中，藉著路德的力量，終於成功死去，他倒在古魯瓦爾多的墓前，宣示著最後的忠誠。這些，看在路德的眼中，心中是五味雜陳，不自覺的，淚，悄悄的滑下，不知道是感動還是難過，路德只覺得自己大概是故障了，他不該有眼淚的。

 

　　路德將威廉和古魯瓦爾多的遺體一起葬在城堡的廢墟中，這是威廉最後的遺願，至少威廉最後死的時候是和古魯瓦爾多和他的國家在一起的。路德相信，如果把威廉葬在這裡，他的靈魂至少可以守著這片他和古魯瓦爾多僅存的回憶。也許威廉的靈魂有可能在這個世界繼續徘徊。但那又何妨呢？搞不好古魯瓦爾多也是。

　　路德對他們深深的一鞠躬之後，劃開空間之門，打算也跟得他們一起踏入死後的世界，幽靈星界，只是他不是以死者的身分，而是以侍者的身分。

 

　　沒有活過，哪來的死亡，這是路德對自己的嘲解。

 

　　但，他仍然期待著，再度和威廉以及古魯瓦爾多在死亡世界相遇的那一刻，因為他對他們也放入了他那彌足珍貴的情感，千年，也是會改變很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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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安安，我是紫君，很開心報名了R子的企劃。我真的好想好好的虐待威廉(問題發言)，但功力不足阿。王子和威廉給我的感覺就是王子是那種凡事幫威廉想好好但都不告訴他，最後要威廉什麼都不要問的相信他，然後去做。威廉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即使心中有怨言也會去做，他相信王子有他的理由，即使沒有也認了，反正就是愛的卡慘死。

　　推廣田園組!!!!!路德和威廉也很配，感覺他們倆個人會一起討論園藝，威廉不聽話的時候，路德偶爾會威脅他，感覺就是腹黑的斗S!!!!!!!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配在一起就會有小清新的感覺。

　　謝謝看完這篇的人，之後也歡迎來跟我討論，如果有不足的地方歡迎指教，也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