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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文手:凌琹

 

※古魯瓦爾多x威廉

※一些抹布威廉描寫
※些微情色描寫

 

  不耐煩地用手指敲著王座的扶手,古魯瓦爾多翹著腿,右手支著下頷,獨自一人面對空蕩的大殿。遲遲等不到部下完成任務回報,讓他這幾天煩躁得想大開殺戒,主上的精神不穩讓大臣們更加戰戰兢兢,在彙報行政事務時,都明哲保身的不多嘴,沒有人敢惹火昔日的黑王子、今日的闇之領主,否則下一秒項上人頭是否還在都是未知數。

  領主在一週前派威廉•庫魯托去執行一件任務,期限是三天,對那個橙髮忠誠的少佐而言,應該是件輕鬆好辦的任務,但那纖瘦的身影卻直到今日都未曾歸來,古魯瓦爾多的耐心也每日慢慢地消耗,煩躁和擔心混雜在心頭,讓他心情差的不想管任何正事。

  敲擊聲不間斷的輕響在空曠的空間,又過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伴隨著的是古魯瓦爾多秀氣的眉狠狠的挑了一下,他決定親自去迎接那個把任務做得亂七八糟的部下,之後再跟他好好討回讓自己心煩意亂、親自出馬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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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是處置一個地下製藥並進行人體試藥的非法團體,這陣子不少失蹤事件都跟他們有所牽連。古魯瓦爾多派威廉去搗毀那群烏合之眾的據點,並全部予以死刑,那樣如垃圾般的人,不夠格當他古魯瓦爾多的收藏,完全沒有他親自操刀解剖的價值。

  但原本威廉蒐集的情報所示的據點已經人去樓空,古魯瓦爾多抵達時已經是只剩下血跡斑斑和腐臭屍體的廢墟了,想必庫魯托少佐已經完成了原定的任務。也許是又發現了甚麼線索,不得不連回報也沒有就繼續行動。

  古魯瓦爾多在廢墟中隨意的走著,看似無心,實際上正仔細尋找部下留下的訊息,庫魯托少佐小心謹慎的作風他一向賞識,他知道那個人一定留下了暗號,指引其它接替任務的人找到他——無論是屍體或是完好無缺的他——只是他應該不知道會是領主幫他收拾善後吧。

  冷笑一聲,一想到還要自己親臨這種骯髒的地方,古魯瓦爾多的怒氣又添了幾分,這不知好歹的部下膽子真是太大了。

  「喀」翹起來的木頭地板發出不一樣的聲音,吸引了古魯瓦爾多的注意,瞥了一眼,原本以為只是普通壞掉的地板罷了,卻意外看到夾縫中崁著幾片白花花的碎片。

  甚麼東西。古魯瓦爾多用劍稍微板開木板,取出了裏頭格格不入的東西,沒想到是還帶有斑斑血跡的指甲,完整的形狀顯示是從主人身上直接剝落下來的。盯著指甲,古魯瓦爾多仔細觀察,思考片刻後結論這正是他那忠實部下的手指甲——自己已經拔過不少片,絕對不會認錯——想來是遭遇了甚麼麻煩。

  應該不會走太遠,古魯瓦爾多思忖。庫魯托少佐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人,把他帶走的人身上應該也身負重傷,而且這據點的位置在城內,傷痕累累來帶著人質的一夥人,一到街道上就會被通報了,除非這裡有通道可以通往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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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徒的確沒有離開據點太遠,也許是對這新的藏身處相當自滿,也許是覺得他們有辦法解決所有追兵。在那已成廢墟的據點中,有個通往地下的入口,在所有同夥都進去後就封起來了,現在外觀和普通地板無異,再加上現場的混亂程度,要發現甚有難度。地下的空間除了有通往城外的通道,還有一間儲備他們所有藥物的場所,比起地上據點的實驗室重要多了,那些不過是簡易粗糙的設備,足以魚目混珠而已。

  在追兵來之前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們無法輕易捨棄這個存有大量成果的地點,整理完所有藥物前,即使比起逃出城外風險更大,他們仍然打算待在地下室。另一方面,這個地下室是最佳的拷問場所,非常適合用來報復領主的可惡走狗、瘋狂砍死自己同伴的混帳。

  現在同伴只剩下五個人,光頭的歹徒惡狠狠瞪向雙手被固定在牆上、下肢懸空的橘髮男人,就是這看似病弱的軍人一舉搗壞據點,還把同伴殺個精光的,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怎麼行。只是這幾天的報復行動下,意外發現了這人的身體異於常人,重傷下恢復得快,甚至是心臟停止跳動後,過幾個時辰又能夠再次甦醒。

  「呃啊啊阿啊!」慘叫聲響起,那人再度醒過來了,迎接他的是永無止盡的慘酷虐待。因為傷口能再恢復又怎麼也殺不死,歹徒們也就更加肆無忌憚地下狠手,劇毒、強酸甚麼的樣樣來,活著的話之後能成為絕佳的藥物測試白老鼠,不小心弄死掉的話也沒甚麼損失。既然死了也會再度復活,那麼也不用在意糧食的問題了,這倒省下了一筆支出,更興起這些歹徒的嗜虐心,到底要到甚麼程度他才會真正地死去呢?

  牆上不知道要說是活人還是屍體的東西上,斑斑駁駁的東一塊血肉模糊、西一塊紫青腫脹;有些部分紅白交雜,是其一歹徒突發奇想造成的結果。雖然是個男人,只是個骨瘦如柴、面色發青的男人,但那也足夠讓歹徒們肆意宣洩,將屈辱一而再地烙印在他身上,留下即使復活也無法修復的心理傷口;遑論這無力反抗的人的面容其實頗秀氣,更激起歹徒的施虐慾。

  施打藥劑讓男人的身體更能接受殘虐的侵入,讓同伴和自己能夠更享受顛沛流離中唯一的紓壓。藥劑的作用不僅僅是提升接受快感的敏感度,也增益了痛感的敏感度,淒厲的叫聲讓歹徒變態地感到爽快,他們在這人身上宣洩著對王國的不滿、對生活的埋怨,施虐再施虐,有了玩不壞的玩具,他們就像孩子般單純的愉快。

  威廉無力抵抗,在最初大意被注射藥劑的時候就昭示了他現在的下場,他太過仰賴自己的不死能力,以致於忘了要防禦歹徒的注射,失去意識讓對方把自己綁了去,明明清楚得很他們是因為甚麼原因被判下死刑,真是太不小心了。意識在不間斷的巨大痛楚中浮浮沉沉,有時過大到身體無法負荷而死,經過幾個小時的修復後,睜開眼仍然是無法逃脫的苦楚,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被狠狠劃滿了刀口。

  更糟的地獄是在施打藥劑之後,不知道該誇科技先進還是歹徒的點子多,放大後的痛感和理當不該有的快感沖刷著虛弱頻死的身體,更沉重地打擊威廉的身心,起初的絕望在反反覆覆的死亡下漸漸顯得不重要,到最後威廉也無暇顧及這些被痛感快感壓下去的情緒。不是沒有留下自己遇害的暗號,隔了這麼多天領主一定也派人出來查看了,只是太過急促,以致於除了自己遭遇不測這個訊息被留下外,甚麼都沒紀錄,看歹徒這幾天都沒跨出這實驗室一步,想必是相當隱密的地方,否則何來的自信讓他們不改變據點?看來只能相信自己的不死能力,熬過這不知道何時到盡頭的虐待。

  長時間的重傷和短時間重傷是完全無法比擬的感覺,身體各處有的正被破壞,有的正盡速修復,各種程度的傷口對腦袋咆嘯著,過了幾天怎麼樣也無法習慣。威廉突然好奇起自己這非人的能力極限究竟是多高了。

  皮肉反反覆覆被藥物溶解、侵蝕,淺一點的頂多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深一點的內臟可能就因為沒有束縛掉出來了,威廉垂眼無聊地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痛覺無法習慣,但眼前的景象才幾日就已經習慣得如喝水般自然;想到喝水,自己上一次喝水的時間已經模糊得記不清楚。

  看著這樣血腥的畫面也能勃起,這些人真是變態得可以,威廉不禁吐槽,幾天下來唯有自己的臉沒有被破壞,也許就是他們為了滿足私慾特意保持的。想到這裡威廉只覺得反胃,可惜胃袋裡面可以擠出的東西實在是寥寥可數,胃還在不在也是個問題,乾嘔幾聲,威廉繼續麻木地面對這慘烈的現實。

  同樣的事情如果是領主做的話應該會好一點,威廉開始感謝古魯瓦爾多平常解剖時的溫柔,只可惜現在連有沒有辦法再見到尊貴的那位都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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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靴踏在磚造階梯上發出鏗鏗的聲音,響盪在狹窄的迴旋梯中,古魯瓦爾多沒有打算消去自己的腳步聲,明目張膽的告知自己的到來。越接近地下室,濕滑的聲音和人呻吟的聲音愈加明顯,皺了皺眉,他知道他找對地方了,腥臭、潮濕的味道越加濃郁,讓人不住作嘔,卻只讓古魯瓦爾多更加憤怒。

  當他步下最後一階,推開蛀腐得嚴重的木門時,他只看到威廉消瘦的側臉,原本就不太健康的面容,現在更是帶了點鄰近死亡的氣息,但微紅又時不時浮現,微張的口也吐著氣息和呻吟,相加後剩下死生交錯的詭異。

  古魯瓦爾多沒多看綁架他部下的人渣幾眼,徐步走向怒吼的人們,那些咆哮好像在幾千里之外,微弱得無法傳進他耳中,對方揮劍向他的同時,雙手就已被赤眼的他砍下,緊接著在哀號後是頭顱的歪斜,抓得剛好的力道,讓頭半脫離半黏著在屍體上,一個兩個,接著是三個四個,古魯瓦爾多從起初的面無表情,慢慢勾起微笑,鮮血噴濺和哀號,讓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部下被人蹂躪的憤怒也慢慢發洩掉。

  甩了甩配劍,卻無法讓腥紅完全脫離金屬,古魯瓦爾多不怎麼在意,接著走向被鐵鍊鎖著的威廉,輕而易舉讓他恢復自由,再穩穩地將他接在懷裡。

  「陛下……您、怎麼……」口乾舌燥讓威廉無法順利地說完完整的語句,幾日沒說話的嗓音顯得有些古怪。他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雙手顫抖的支在古魯瓦爾多的胸膛上,努力撐起身子。在至上的君主面前,無論何時都要維持自己嚴陣以待、隨時可供下令的狀態,這是他表現忠誠的方式,也是他身為主上親臣的原則——儘管他現在盡多少努力也無法讓狼狽程度減少一分。

  帶有死亡氣息的面容,看在古魯瓦爾多眼裡,比起平常是美麗了不只一點,但威廉這副模樣是被別人蹂躪出來這件事,怎麼樣都無法接受。他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自顧自地觀察這個關了他部下不知道幾天的場所:地上白濁的痕跡一灘一灘的積著,有乾涸有沒凝固的;被自己砍得面目全非的屍體胡亂橫躺在地上;還沒凝固的血液自牆壁上滴到地板,再淌向四方。

  「你,被關了幾天。」不容拒絕的問答,這是君主略帶憤怒的質問。

  「五天……咳、唔……」順從的回答,因為痛楚混濁的意識在銳利的直視下變得清晰,身體的不適從各處襲來,還沒癒合的傷口汨汨流著鮮紅的液體,被蹂躪得徹底的那處更是不堪的淌出濃稠的濁白。

  瞪著懷裡微微掙扎的人,古魯瓦爾多的手臂攏了攏,無聲的制止不安分的部下,絲毫不在乎紅白的穢液沾染上身。

  「呃、陛下……」雖然明白領主的意思,卻又惶恐不已,像自己這樣任務失敗,陛下願意來搭救已經是大恩大德了,現在不只讓陛下紆尊降貴,還沾染到自己身上的污穢,身為部下真的太失職了。

  「閉嘴。」一把狠勁把威廉甩向一旁的床,卻在最後顧及到這人虛弱的狀態,緩下了動作。把人一放下,古魯瓦爾多往一旁的櫃子走去,找著有沒有能用的東西,不做好簡易的包紮,就算是不死人如他,在移動的過程中還是會不方便,得讓他至少恢復到能回城堡才行。

  一著床,威廉昏昏沉沉的意識無法自制的向深處沉落,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古魯瓦爾多有些著急卻透著溫柔的舉動,他暗暗告訴自己千萬別再讓這外冷內熱的主子擔心,便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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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的雛型是有一天腦洞爆發激動下寫出來的(艸),只有威廉任務失敗王子去收拾的情節。原本要交企劃的構思是別的,但後來想想這也不錯就繼續添加了原本有些排斥的死相,原來我也是可以做到的ww(雖然比起別人獵奇程度真的是很低)。

  因為接下來要大考衝刺了,想說再參加最後一個企劃,看到可以玩威廉就參加了(X),很高興能參加這個企劃,也很期待其他人各式各樣好吃的威廉。

  最後想默默地想對威廉說聲抱歉,當初很迅速地把抹布寫了上去ry,只是任務失敗就要被這樣虐待......不過是你自己不小心不是我的錯啊(撇清責任)

  之後有空可能會補上後續,王子的懲罰甚麼的www

  謝謝你的觀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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